(4)   埔里東邊的塞德克族(「生番」)

  生番女人臉上的刺青方式 生番男人臉上的刺青方式

  Steere一行想進一步探訪埔里東邊的生番,但時機不對,恰巧碰上了熟番與生番間發生爭執,沒有人敢擔任他們的嚮導。最後,在他們的重金利誘下,老熟番阿敦終於為了鴉片挺身而出。於是,老阿敦帶著臉上有著一排排奇怪刺青的生番老婆,配戴一支獵野豬用的短矛,硬著頭皮帶領他們往生番的領域出發了。

  不久,Steere發現有生番在遠處觀看,似乎帶著懷疑的眼光。當他們暫停下來時,便有幾個生番走來。Steere慷慨地贈送禮物給這些人,希望能帶引他們到前頭的部落,但生番似乎很不願意。他們說部落裡的人都喝醉了,如果這時貿然拜訪,恐怕不太安全。何況他們才剛剛生擒到一個漢人,正在大肆喝酒跳舞慶祝,準備要割下那漢人的頭。阿敦一聽到這些消息,立刻停止腳步,當天就不再前進了。

  Steere一行接受了一位老生番不太情願的邀請,準備到他的茅屋過夜。那間茅屋位在半英里外、幾百英尺高的山坡上。他們沿途靠著殘幹和樹根的幫忙,費了好大一番功夫,終於攀爬上這間茅屋。福爾摩沙各地,經常可以看見生番在這類的陡峭山坡上開墾。他們把小樹砍掉,把大樹燒死,用石板把山坡地堆成梯形的田地,以防止土壤被沖走,然後在上面種植地瓜、小米,以及不需灌溉的稻米和芋頭等作物。

  他們一看到這間茅屋,就知道很難指望什麼住宿品質了。這間茅屋的建造方式,是先在山坡上挖一個洞,四周鋪滿石頭,樹幹架在其上,最後再覆蓋上一層茅草屋頂。生番婦女生火用一個寬寬的淺鐵鍋來準備晚餐,食材有稻米和小米。甘牧師的僕人好心地提醒,儘管此時飢餓已不容講究味道和衛生,但如果他們想吃的話,就千萬別看她們烹煮的過程。

     旁邊的穀倉,是除了茅屋外,唯一的遮蔽處。這是一間奇怪的小型建築物,用乾草和樹皮建造,四邊都用柱子撐起,距離地面約四、五英尺。每一根柱子的頂端都有帽簷形的木板,以防止松鼠和其他害蟲侵入。穀倉下的空曠空間,就是Steere一行遮風避雨的場所。

  他們住在這茅屋的消息很快就傳出去了。有幾個男人和男孩最先來到,他們穿著亞麻布材質的自製粗糙短外套,雙手雙腿都露在外面。另有兩、三個似乎是來自另一個友好部落的生番,他們幾乎全裸,只穿一條狗毛編織的淡紅色小襯裙,這條襯裙的長度比手掌還要短。也有三、四位魁偉且刺青的婦女出現,她們伸手來仔細檢查Steere的衣服和身體,輕拉他的鬍鬚,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從皮膚上長出來,或者是裝上去的。她們也捲起Steere的褲管,要看他的手、腳和全身上下的皮肉顏色是否相同。這些人也是非常貧賤的乞丐,如果不給他們一點東西,就無法打發掉。所幸Steere早就準備了針線、梳子等漢人製品來應付這種局面。

  Steere警告阿敦,如果這趟行程僅到此為止,那麼他的報酬將大打折扣。於是阿敦只好繼續帶領他們爬上山谷,往生番的主要部落邁進。下午時分,Steere一行終於離開了小溪,爬上一個種植地瓜的陡峭山丘,發現上方的山脊處有一個部落,裡面零星散佈著大約四十棟屋子和同樣多的穀倉,這些穀倉的建造方式,與昨晚他們在其下度過一夜的穀倉相同。當他們進入部落時,看到許多人匆忙地往旁邊的灌木林逃竄。阿敦叫喚他們,保證Steere一行不會傷害他們之後,這些人終於又走了回來。Steere發現,當中大多數是婦女和小孩,只有三、四個跛腳或生病的男人。其中一位跛腳的男子代表他們大夥發言,他指著一間空屋,表示Steere一行可以住在那裡。

  以這間屋子為樣板,可以大致瞭解生番所居住的屋況。這間屋子長約三十英尺,寬約十五英尺,房屋所在的地面被挖空,所以他們得往下走兩、三英尺深才能進入,屋內就像洞穴般的潮濕。整間屋子沒有窗,只有一個門,雖然此時只是下午,但屋內已是漆黑一片。他們先用石頭堆積出三、四英尺高的粗糙牆壁,石壁之間有柱子做為固定,然後在柱子間交織一些樹枝,最後再鋪蓋上乾草來做屋頂。

  一群生番很快地圍繞過來,他們大多是體弱多病的人,或者是腳、腿因受傷而潰傷,或者是患了其他的疾病。生番們向Steere大聲索求藥物,可惜他身邊只有一瓶碘酒和一隻駱駝毛刷,於是Steere開始把碘酒擦在任何患病的部位,結果非常成功。在他結束碘酒治療之後,差不多每個人的淺棕色皮膚上,都增添了一些深棕色的碘酒擦拭痕跡。有一個老人家肚子鼓得很大,可能是因為水腫的緣故,所以Steere乾脆用碘酒在他的肚皮上畫滿了條紋。

  Steere發現部落中有一個放置二十四個頭顱的小平台。看來不久之前才舉行過某種儀式,頭顱上面都有小竹枝葉和紅色長布條的旗子來裝飾。大部分的頭骨都因年久月深而變白了,但靠近中間的幾個頭顱,仍依稀可見皮肉,卻乾枯得顯現出可怕的怒容,加上生番把他們的牙齒敲下來穿成項鍊,更增添了陰森的感覺。有些頭顱上的傷痕,明顯是被生番的大刀所砍傷的。最中間的頭顱顯然是不久之前才擄獲的,上頭還蓋了小棚架以表示珍貴。

竹架頭棚 

  之後
Steere帶著槍枝往樹林探險,有幾個生番的男孩尾隨在後。Steere看到一群鳥兒躲在一處稠密的竹叢裡,便跑進去射擊,結果,當他走出來時,卻發現那些男孩突然變得很害怕。當Steere快回到村子裡時,所有人都躲開他,或者用手勢叫他趕快走開。Steere無法接近任何人,直到阿敦拿了一瓢葫蘆的水,潑灑在他的臉、手及胸部上,用來洗清他身上的邪氣為止。後來阿敦告訴Steere,他之所以用水潑灑他的身體,是因為他誤闖了生番的禁地。原來那竹叢是生番埋葬親人的墓地,Steere未經許可就擅自進入,是犯了他們的大忌。生番相信他們的親人祖先們一旦死去,就會變成惡鬼來加害他們,因此若有人死去,他們就把死者用泥土和樹葉匆匆掩埋在竹叢裡,從此不再踏進那地方一步。

  Steere一行原本打算繼續前進,直探東岸的太平洋,然而卻無人願意擔任嚮導,最後只好折返埔里。途中,他們卻意外被三、四十位全副武裝的生番戰士前後包圍,似乎想衝散他們的隊伍。甘牧師走在最前面,他拿著一根結實的核桃木手杖,那是傳教士武裝自己的最大極限吧!布洛克緊接在後,然後是漢人和熟番的僕人及挑夫,Steere則走在隊伍的最後面。情況一度相當危急,說時遲、那時快,正巧有一隻烏鴉飛越他們上空,Steere立即舉槍發射,那隻烏鴉直接掉落在正前方的路上。生番們發出一陣驚嚇的喃喃咕嚕聲,其中一位跑去撿起那隻被射落的鳥兒,並拿給他的同伴們看。看到這一幕,生番們才放棄跟蹤,自行退去。

 

(5)   崗仔林的西拉雅族(「平埔番」)及「新港文書」

 平埔族的房屋

  精力充沛的Steere,接下來又前往台灣府東邊的崗仔林(即今台南縣左鎮鄉崗林村),準備拜訪當地的平埔番。根據Steere的觀察,這時的平埔番仍然是個長相好看的種族,比漢人更加高大俊俏,但生存處境已相當惡劣了。他們被逼退到貧瘠的丘陵地帶,辛苦所得的稻米必須用來償付所欠負債的利息,自己只能以地瓜維生。雖然他們講台語,並且在外國傳教士來到之前,已初步學會漢人那套祭拜祖先的儀式,但他們的服裝和外表,仍然跟漢人有明顯的差異,並依舊維持著傳統的部落統治方式。

  Steere抵達的當晚,教堂剛好有聚會,大約有十五、二十位拿著火炬的男女,翻山越嶺從各處前來。當地的一位傳道師負責主持禮拜。禮拜結束後,平埔番唱了幾首由他們的曲調所做成的聖歌。當他們陶醉於吟頌聖歌時,似乎能夠暫時拋卻貧窮的苦況,以及對漢人的種種怨氣。基督教似乎來得太遲了,已無法拯救他們脫離貧困的深淵。他們唯一的希望,似乎就是像數千個其他的平埔番同胞那樣,舉家遷移到東部高山的生番地區。

  Steere之前就聽說平埔番擁有一些古老的文件,所以他一抵達後,就立刻詢問這件事。不久,就有一位村落裡的頭人來訪,他的長相俊俏,身高約六英尺,從口袋裡掏出一份泛黃的古老文件。Steere經過仔細的檢查之後,發現上面所寫的是羅馬拼音。他雖看不懂這些羅馬拼音的文字到底代表什麼意思,但在這份文件中,看到了多處的阿拉伯數字,也看到文件底下似乎有簽名和蓋章,有些簽名看來只是以拇指沾墨水的捺印。這份文件上也有漢文的印章,印章底下還刻了漢字的年代,但年份是以阿拉伯數字來表示,中國皇帝乾隆的名字是以羅馬拼音來書寫,年、月、日則分別寫成ni, goy, sitSteere手中所握的文件,正是簽署於「乾隆141219」。

史蒂瑞在崗仔林所取得的新港 

  當
Steere辨識出這份文件的日期,並從上面的漢文典當標記,判斷其內容應該是關於土地買賣或財產讓渡時,這位頭人便對整件事大感興趣,於是又拿出其他文件讓Steere檢查。雙方經過交涉之後,Steere便用他隨身攜帶的槍枝,換得了頭人手頭上所有的文件,總共將近三十件。這些文件全部都是以毛筆寫在大張的宣紙上,幾乎都有簽名,內容似乎是關於財產轉讓和抵押,年代橫跨了清朝的三個皇帝,依次是雍正、乾隆和嘉慶,將近七十五年之久,即從西元1723年一直到西元1800年。

  Steere還推測,平埔番之所以很快就接受了基督教,可能要大大地歸功於荷蘭人當初遺留在平埔番之間的傳統。例如,當現代傳教之父馬雅各醫生首次訪問平埔族時,有一個平埔番老人家就用他們古代的語言跟馬雅各醫生講話,結果馬雅各醫生一句也聽不懂,讓那老平埔番非常失望,因為平埔番們似乎相信,他們古代的語言跟來自遙遠海外的白種人是一樣的

  Steere聽說有位平埔番的老婦人,能說古代的平埔番語言,於是隔天就翻山越嶺前去拜訪。那位老婦人雖然已經年過八十,但仍坐在地上用掘棒在挖土豆。Steere透過旺仔的翻譯,開始記錄老婦人所說的詞彙。很快地,Steere就發現,這些詞彙跟北邊的熟番語及東邊山上的生番語很接近,而且彼此之間存在關連性。遺憾的是,有很多單字連這位老婦人也記不得了。

 

(6)   萬金東邊的排灣族(「傀儡番」或「生番」)

   接下來,Steere以萬金天主堂為據點,準備探訪東邊的生番。萬金的居民是平埔番,跟山上的生番,每三天就會有一次以物易物的交易市場。因為交易的頻繁,加上平埔番習慣從生番那邊買年輕女子來當妻子,所以平埔番多少都會講生番的語言。Steere便利用這個機會,跟著平埔番一道前往交易的所在。

  交易日一大早,翻譯者旺仔就來跟Steere要錢,旺仔之前曾陪同李先得將軍訪問過那個生番部落。旺仔說,除非有買些米酒當禮物,否則別想入山拜訪他們。正式交易前一小時,約有二十輛的水牛車,開始吱吱嘎嘎地往北邊的交易地點前進,每一輛均由兩頭水牛拖曳,通常是由婦女來駕駛,男人則帶著長矛和火繩槍,徒步在旁保護車隊。這群駕駛牛車的婦女當中,有很多人從身上的刺青圖案,以及頭上所裝飾的花環和藤蔓,就能看出她們是平埔番所買來的生番老婆。

  他們在交易地點等了許久,終於看到山上有幾個生番,帶著長矛,沿著一條小徑走了下來。他們先來刺探軍情,看看是否有變卦或欺詐,之後再回頭帶來三、四十個生番,全都揹負著一捆捆的草和木頭。幾個生番和同樣數目的平埔番,站在交易場所的中央,彼此面對面,並舉起手中的長矛。Steere發現,唯有做出這個動作之後,雙方才會開始進行交易,而且,一旦他們將舉起的長矛放下,雙方的交易便告終止了,所以這個動作對他們來說,一定具有什麼重要意義。生番除了草和木頭之外,並沒有其他東西可供交換,而平埔番則帶來了藍姆酒、鹽和布料。交易的過程主要是由婦女來進行,雙方的婦女不斷地交談著,有時嗓門很大,聲音相當高亢。

排灣族佳平社頭目屋宅 

  生番似乎不願接納
Steere一行的拜訪,推說他們才剛播種小米,恐怕帶外人進入,會使陽光變烈,將這些幼苗全部燒死。Steere則反駁這種說法,並秀出了紅布、烈酒等禮物,才使生番同意帶領他們上山。途中,Steere看見了一些小型的耕種地,跟北邊生番的梯形地差不多,都是一排排的梯田,用雜草和些許的板岩來護住土壤和作物,以避免下雨時被沖洗掉。生番的農具多半是掘棒,有些還套上鐵器。以此地的陡峭地形來說,這種簡單的農具正好方便生番耕作之用。

  他們經過數小時的攀爬,終於看到了第一個部落,它蓋在陡峭的山上,遮蔽在竹林和其他樹木之間。當他們走進部落時,先經過一塊小田地,上面有個老人站立著,高舉雙手,雙眼朝天,似乎是在向上天祈求。他或許是在祈求上天保佑剛剛播種的田地,也可能是在驅除Steere這些外人所帶進的邪氣。

  穀倉是部落內最引人注目的建築,那是一種用木棍支撐起來的圓形小建築,離地約幾英尺,屋頂和四周牆壁都鋪蓋著樹皮和乾草。居民的住屋是一種長方形的低矮建築,由石板所建成,屋頂覆蓋著石板,門窗也是用厚石板蓋成的。他們將房屋的地基鑲嵌進山坡裡,屋頂的傾斜方向全都與山坡一致,所以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,就看不見這些屋子。屋頂除了有粗大的梁柱支撐外,也有隔間用的牆壁支撐著。

  這時,所有的生番都坐在各自家門口前的那塊小鋪石地上,據說他們已好幾天沒進屋子了。Steere一行被引導到酋長的屋子前,他正蹲在門口抽煙,身穿一件豹皮大衣,那是他地位的象徵。雖然Steere已經送給酋長一塊紅色布料,但他並沒有特別親切地招呼他們。此時,所有生番似乎都屈服在他們的禁忌之下。因為禁忌的緣故,在這段期間內,他們絕不可以把身上的任何東西贈送或販賣給外人,外人也不可以取走他們領域內的任何東西。他們認為如果這麼做,乃是犯了大忌,必會觸怒邪靈。有趣的是,這項迷信並沒有禁止他們接受Steere所送的禮物。

  Steere一行抵達後不久,就有三個年輕的姑娘,穿著漂亮的繡花裙子,頭上戴著藤蔓編織的花環,在酋長屋子前面的小平台上載歌載舞。Steere起初以為那是在歡迎他們的,但旺仔說她們是賣身的,每一位姑娘只要十個銀元就賣。這裡似乎仍沿襲著某種部落習俗,允許酋長以這種方式來安排部分未婚女性的身體。當Steere跑去睡覺後,這些女孩繼續在小茅屋外唱歌跳舞。

  隔天,Steere一行再往上探訪另一個部落,居民大約有一千人,而第一個部落最多不超過兩百人。這兩個部落屬於同一族群(即排灣族),他們正在跟東邊山上的生番打仗,同時也與南邊山上的生番為敵。

排灣族牡丹社住屋、男女及服 

  Steere一行被邀請進入酋長的屋內,他顯然是第一個部落酋長的頂頭上司,姑且稱作大酋長吧。大酋長房屋的屋頂,是以精心雕刻的梁木來支撐,這是Steere頭一次在這些生番間,看到美化建築的例子。整個屋子擺滿了戰利品,其中有些東西是從漢人手中搶來的。有根梁柱上掛著好幾把漢人農耕時常用的鐵耙子,以及一支魚叉、一條粗繩子加上一條很大的鐵鍊,這些東西看來是從在海岸遇難的歐美船隻處搶奪來的。

  他們向Steere展示幾個放在牆龕裡的頭顱,也帶著Steere到隔壁的小茅屋去參觀。這間小茅屋的地上鋪著一張張的小床墊,在一個角落裡擺著一堆頭顱,小床墊是給十到十五歲的男孩睡覺用的,旁邊的頭顱可能是用來訓練這些男孩,讓他們從小就培養勇氣,立志獵取敵人的頭顱。Steere在這個部落裡所看到的頭顱,都已歷經風霜而變成白骨,看來這裡的生番幾乎不再獵取人頭了。

  這裡也幾乎看不到狩獵的跡象,他們似乎相當依賴於田裡所生產的穀類來做為糧食。就這一點來看,他們跟北邊的生番有很大的不同。根據Steere所記錄的許多單字詞彙,他們跟平埔番及北邊的生番一樣,都屬於馬來語族。

  這些生番的身材非常矮小,平均身高不到五英尺(約一百五十公分)。因為跟平埔番往來的結果,他們的服裝發生了很大的改變。他們通常穿著漢人的粗布衣服,不過和北邊的生番一樣,也會穿動物皮毛和蕁麻編織的衣服。他們的臉部並沒有刺青,但是女性的手背有交叉的寬橫條刺青,手指的關節處也有交叉的刺青,並在手指的下半部刺上兩條細線。男人的雙手(背面)和手臂,一直延伸到胸部都有刺青。在荷蘭佔領時期,有幾位歷史學家曾提及,這個族群喜歡在頭上裝飾藤蔓編織而成的花環,至今,在女性身上仍普遍可見這個習俗,而且很多男性也採取這種裝飾方式。

排灣族的手背刺青

  再往東不遠就能望見太平洋了,但Steere一直找不到人願意擔任嚮導,不得不在此折返,為這趟台灣行留下了些許的遺憾,也使後代的讀者無法隨著Steere的專業視野,一探當時東部諸地居民的生活情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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